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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安仁
成长是什么味道的？在有些人记忆中是清甜的，有些是苦涩的，更多则是五味杂陈。但回忆起青春时光，人们总觉得难以忘怀。日前，作家赫尔曼・沃克专为童年而作的《少年赫比》的汉译本出版发行，小胖子赫比的故事，勾起了人们的少年回忆。
天真少年的成长之歌
“《少年赫比》是一曲天真少年的成长之歌”，书评人如是说。
该书的故事围绕就读于公立学校的赫比和他的父母、姐姐菲丽霞、小女友露西、校长高斯等人展开。故事讲述了十一岁胖小子赫比，在学校、街头和乡村夏令营经历的种种冒险和遭遇。赫比聪明但不擅运动，他是老师的宠儿，却总是笑料百出：他和“对手”伦尼――一位学习垫底、帅气高大的运动健将之间，充满着男孩子间的较量与博弈；他暗恋露西――一位红头发、铁石心肠的女孩。凭借着聪明才智，赫比的发明让他在夏令营大放异彩，赢得了露西的青睐。但他的大胆行为也卷入了父亲公司的危机。赫比以孩子的勇敢和机智，不但化解了自己和父亲的危机，也击碎了成年人世界的虚伪。
赫比的故事融合了幽默、爱情、秘密、梦想、冒险、犯罪、救赎等诸多元素，给人留下悠长回味。许多章节可以拿来当作精致的短篇细读：有的植入了深刻的命题，如《升级日》中赫比面对“够朋友”与“犯错”、“够朋友”与“诚实”的两难抉择；有的是对成人世界某种复杂行为的嘲讽，如《高斯先生的胜利演说》。
驱逐舰长笔下的少年故事
作为沃克的得意之作，《少年赫比》用一种轻松的笔调叙述喜剧故事，但在字里行间，却流露出一丝淡淡哀伤。
有意无意中，小说的笔触讽刺了20世纪20年代社会和学校教育制度的种种弊病，将孩子的天真善良与成人的虚伪狡诈进行鲜明对比。赫比有时方式笨拙、幼稚、可笑，但他富于冒险精神，有好胜心，又使他显得可敬可爱。赫比的故事带有作者童年生活的影子，作者生动细腻地展现了这位少年的性格和内心世界。
没有人能想到，作家赫尔曼・沃克曾经当过驱逐舰舰长，而且年过百岁。正是由于超凡的经历和见闻，才令他的笔触能融汇更多味道。赫尔曼・沃克成为当代美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后，曾获普利策文学奖。1952年《凯恩舰哗变》的出版与获奖使沃克一举成名，《战争风云》与《战争与回忆》两部小说则获得了《纽约时报》的高度评价。
用儿童视角观察世界
在国内读者看来，一个生活在20世纪20年代的纽约都市男孩的成长故事，却与生活在当代中国的北京男孩故事那么相似。这种相似，源自作者深入的观察，对少年成长经历的深刻领悟和理性思索。
作家・马昆德曾把《少年赫比》和马克・吐温的《汤姆・索亚历险记》相提并论。他说：“我相信，马克・吐温也会喜欢这本书……事实上，两位作家虽然写出了风格迥异的儿童冒险故事，创作理念却极其相似。”小赫无论在精神气质，还是在性格上，都有诸多相似。只不过赫比作为一个都市少年，更带有一些特有的敏感和羞怯。
在译者一熙看来，《少年赫比》所描绘的，是儿童在成长道路上面临的困惑与烦恼。可以归入“成长小说”一类。
该书的翻译，曾受到当代诗人、翻译家、出版家屠岸先生的关注。屠岸先生曾说，儿童文学有其独特的色彩，“儿童文学被当作‘小儿科’是冤枉的，正如小儿科被当作低级医学是冤枉的一样”。翻译儿童文学时，要“从儿童的眼睛去观察世界，用儿童所特有的方式去认识世界”。作为成年人，只有理解并重新把握住“孩子的世界”，才能刻画“儿童心理”，描绘“儿童情趣”。基于此，原文中的趣味性和节奏感，在译文中，译者均尽可能保留。
英国诗人华兹华斯说过，“当儿童渐渐成长，牢笼的阴影便渐渐向他逼近……直至他长大成人，明辉便泯灭,消溶于暗淡流光，平凡日月”。为少年的成长“拨云见日”，正是成长小说的作家和翻译家的不懈追求。
